「如果有辦法逃離這裡,我想要逃離這裡。」扎滿針的手臂是一眼望穿的玻璃,Erika M. Anderson唱著受虐與藥物成癮,氣若游絲,痛苦的在〈Marked〉裡面掙扎。這是她上張專輯《Past Life Martyred Saints》最懾人的一幕,她將精神導師歸功於Lou Reed,你親耳聽見一個fucked-up的靈魂,在露骨的體液輸送中(〈Milkman〉),灌到你身體裡。
EMA絕對不容易消化,這不是她存在的目的。比如流著Nirvana油漬搖滾血液的〈So Blonde〉,她一邊嘶吼,一邊唱「讓我告訴你這個女孩/她頭髮多麼金/她的藥丸在包包裡晃動/你不知要愛她還是恨她」,企圖顛覆全世界剝削的金髮尤物形象。〈3Jane〉是神似舊作〈Marked〉的黑暗民謠,狠狠刺穿現代病,控訴一切只是大型的廣告看板,內心留下巨大的洞,把靈魂都熄滅了。〈When She Comes〉則是另一首漂亮的流行曲,充滿對體制的絕望。